我超可爱。

《家有帅笔》情人节贺文|傻白甜|一发完

人物自设

情人节快乐

阿侬完结文汇总

0.

吴映洁:这支笔的笔帽怎么这么松?

白敬亭:手下留笔……我快……窒息了……

 

1.

入了夜的小区十分安静,像是也跟着人们睡着了一般,少有声音发出。吴映洁骑车走在每天都会走的路上,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静谧,借着路灯的光拐进了小路直奔车库。停好车子从车库里出来的时候,吴映洁还抬头往四楼望了望,却发现客厅的灯竟然亮着,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平日里这个点儿,父母应该都上床了,没道理还在客厅等着。莫非……是母亲忘记关灯了?

心底存了疑惑,吴映洁上楼的速度就快了点儿,拿出钥匙打开门,还没换好鞋子,就听到客厅里的吴母打了个哈欠。

“我看时间就知道你快放学了,”吴母穿着睡衣笑得一脸祥和,仔细看还能看出她表情中隐隐带着兴奋,“映洁快来看看,妈妈前几天网购了一支笔,今天终于到了。”

吴映洁:……

她木然地想着,不知道现在关门装作自己没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吴映洁是一名普通的高三生,成绩不算特别拔尖,高考时如果能正常发挥考个本二没太大问题。家境也是小康,除了日常的生活,一家人还会筹划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过得还算有情调。

唯一不普通的,大概是她有一个不给她省事儿的妈。

自从网购盛行,几乎各家各户都过上了等快递的日子,尤其吴母,简直就是离了快递不能活。

一次吴母兴冲冲地给了放学回家的吴映洁一个惊喜——从网上购买的睡眠眼罩。

据说造福了无数高三学子,戴上它以后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晚上睡得好第二天才能学得好。

吴母深以为然,当时看到以后就下了单,翘首以盼地等了好几天终于把这东西给盼到了家。正好吴映洁那会儿正为失眠所困,看到这东西很是高兴,当晚坐在床上兴致勃勃地拆开,又郑重其事地把它戴在头上,姿势十分标准地躺在床上。

眼罩的效果是真的好,吴映洁睡得香喷喷不知今夕何夕,第二天愣是到了中午才醒——那天不是星期天。

于是眼罩被塞进了柜子里。

吴母并不气馁,只觉得是自己的购物方式不太对,仍旧每天逛着网页,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家塞满。

当吴母又一次兴致冲冲地给了吴映洁一个惊喜的时候,吴映洁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她看着面前写着“十个核桃”的包装盒,开始思考丑拒的可能性。

“我看网上说了,这营养品特别适合高三的学生吃,补脑!还能增强你记忆力呢!”吴母炫宝一般地跟吴映洁说。

算了,就依这一次吧。吴映洁想道,认命一般地接过盒子回房间学习。

大概是这“十个核桃”的营养太好,导致吴映洁那普通的肠胃一时接受不了宣布罢工,这一晚上愣是足足跑了十回卫生间,好的,十个核桃都被拉出去了。

吴映洁拖着虚软的双腿爬回房间,拿起“十个核桃”看了看,最后翻了个白眼。

于是十个核桃也被塞进了柜子里。

 

2.

吴映洁看着被母亲巴巴地捧到自己面前的笔,一脸生无可恋。

而吴母还在巴拉巴拉不停地讲着,“还好我下手快,统共就四支笔!听说都开过光了,你随身带着不仅能避邪而且还可以强身健体呢!正好你不是要用笔嘛?我想着买来也有用处就下单了,不过映洁啊,你省着点儿用,没准这墨水用完就没有效果了呢?”

还好,起码这一次不是用在身上的。吴映洁甚是欣慰。

除了模样怪点儿,别的吴映洁也没什么意见。

要说这形状有多怪?

其实也不算怎样怪异,只不过是一眼看上去像是只手臂的形状,最末端的手还伸出大拇指,仿佛在夸赞买家的眼光好。

或许不是老妈下手快,而是压根就没人买吧……吴母见女儿收了自己辛辛苦苦买来的笔,便甚是欣慰地回房睡觉了,留下吴映洁一个人瞪着手上的笔默默腹诽。

吴映洁满脸黑线地看着那支长得胳膊笔上头竟然还有些许肌肉的轮廓,只觉得设计者真是恶趣味。

不同于笔的肉色,笔帽是黑色,看起来不像是原装货,也没有什么特殊形状,只是堪堪能够卡住笔头从而起到笔帽的作用罢了。

这支笔大概就起到观赏作用吧……吴映洁把笔放到书桌上,看了一会儿又默默移开眼。

甚至有点辣眼睛……

吴映洁最后还是一脸不忍直视地把那支着实不堪入目的笔给放进了笔袋最深处,直到自己看不到它以后才总算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笔开始专心写作业。

解决了一个困扰了吴映洁许久的难题,之后的题目并不能难倒她,写的速度飞快,写到一半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发觉快十一点了,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决定把下一题做完就去洗澡。

没想到只是伸了个懒腰的功夫,那只黑笔就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从书页上滚下来,直直滚到桌沿才停下,吴映洁松了口气,正准备拿起笔,结果那支笔像是有感应一般,直接滚下桌子。

吴映洁:……

弯下腰在桌子周围找了几遍都没能找到,没办法,吴映洁只得从笔袋里又拿出一支笔继续写。

写完题目以后,吴映洁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房间里空无一人,这时吴映洁的书桌上突然发出一道光,接着房间里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头上严严实实地戴了一顶黑色帽子一直盖住了男人的下巴。男人落地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一张脸被憋得通红,抓了抓脑袋上被帽子弄乱的头发,试图把它们按平,可总有一簇头发不听话地直直翘起。

“竟然把我和这么多普通的笔放在一起!”男子叉着腰面色不虞,一副老大不爽的模样。忽然,他耳朵动了动,好像是才听到浴室传来的动静,又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看吴映洁暂时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便把罪恶的手伸向了笔袋,把里面所有笔都掏出来,放在手上没有一会儿就全部都消失不见,做完这一切,那男人才算满意。

“师傅说要让我寄身的那支笔写满一万字才能变成人,都是你们这些破笔坏了我的好事!”

白敬亭又回想了一下吴映洁的手,觉得那人的手真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虽然他只见过师傅的手,但是好看就是好看,不需要再找任何参照物!

要是能够被那只手握着写字的话……写十万个字也不在话下!

 

“你是谁?!”就在男人陷入自己想象不可自拔之时,一声惊呼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

吴映洁洗完澡换上睡衣,觉得精神充沛正打算回到书桌上继续把试卷一鼓作气写完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房间里面居然多了一个男人!完全陌生的!男人!

不会是小偷吧?吴映洁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可是哪个小偷会在屋里还亮着灯的情况下翻进来?该不会是个傻的?但是就算是个傻子,也不能掩饰他是个小偷的事实!吴映洁越想越毛骨悚然,只后悔自己刚刚莽撞地发出声响惊动了这男人。

吴映洁正准备大叫,好把父母引过来,白敬亭看出了她的意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她面前,一把捂住吴映洁的嘴巴就把人往房间里面拖。

吴映洁一个女生的力气自然敌不过白敬亭这个大男人的,她用尽全力的挣扎在白敬亭看来只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于是还能在吴映洁耳边解释,“你,你别大叫。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你新买的那支笔。”

听到这句话,吴映洁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什么时候买过笔?

反应过来可能就是吴母给他买的那支以后,第二反应就是——老妈怎么就不能买点儿正常的东西?

“你……”你怎么才能让我相信?吴映洁张口想说,男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从书桌上拿起他的帽子,“喏,这就是笔帽,戴在我头上的。”

吴映洁再不想相信,看到那顶帽子以后也信了半分,原因无他,因为那顶帽子的确和那支笔的笔帽一模一样。

即便如此,吴映洁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从笔变成人什么的,的确是太匪夷所思了。吴映洁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现在,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在被刷新。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原本低着头,听到吴映洁的问题以后,知道她是相信自己了,激动地抬头,头上的一撮呆毛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我叫白敬亭!”

 

3.

“你先等一下。”看到白敬亭说完自己的名字以后还有要张嘴的意思,吴映洁摆了摆手喊停。

“……哦。”白敬亭一愣,把接下来要说的许多话又咽回了肚子里,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呆毛也有点萎靡不振。

白敬亭闭嘴以后,吴映洁也终于能够好好打量面前这个男人了。

要说刚刚恐惧大于好奇,吴映洁根本没有仔细看白敬亭的模样,现在才发觉这个自称是一支笔的男人长得真是好看的过分。可以说得上是剑眉星目,眼角下面点着一颗泪痣,还有说话时低沉的嗓音,虽然总有脑袋上一撮呆毛乱入,但是整体还是帅得让吴映洁差点儿乱了心跳——尤其是近距离看的时候,好像下一秒就要溺死在这个人眼里。

“啊,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白敬亭如梦初醒般地一拍大腿,一惊一乍地成功让吴映洁回了神。

吴映洁:……心情忽然复杂。

“我叫吴映洁。”吴映洁示意白敬亭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转过来和白敬亭面对面,“你怎么会从一支笔变成一个人呢?”

白敬亭听他问了,顿时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长篇大论,被吴映洁率先打断,“说简单点。”

“……”白敬亭头上的呆毛好像又往下趴了趴,随后打起精神开口,“严格来说我是一个笔灵,是附身在笔上面的。我师父说啦,我之前的试炼都通过了,还差最后一步就能变成真正的人。那就是作为一支笔写满一万字。”

“可是……你用什么写字呢?还有墨水从哪里来?”吴映洁提问。

“这个很简单嘛!”白敬亭骄傲地一挺胸,指着自己头顶的呆毛,“这个就是笔尖哦!然后墨水就是我的血啦!”

吴映洁听得打了个寒噤,“那我每次写字不就是等于在抽你的血?”

“这又没关系,一万字不算多,算起来也就是一百毫升的血啊。”白敬亭摆摆手表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即使这样说了,吴映洁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别扭,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写满一万字?等写满了一万字呢?”

“有这个在记着呢,等写满一万字以后我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啦!”白敬亭向吴映洁展示被藏在袖子里的类似手表的东西,得意地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后又沮丧地垂下头,“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写一个字。”

听到白敬亭的后半句话,吴映洁生出了点儿罪恶感,冲白敬亭笑了笑,又开始思考别的问题。

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变成人以后呢?吴映洁看着白敬亭明媚的笑,还有他头上滑稽的呆毛,心里突然生出这个疑问。

 

4.

“啊!还没写好作业!”

吴映洁神游回来,发现时间正慢慢走向十二点,惊呼一声跑到书桌前想拿笔写作业,却找不到一支笔。

白敬亭慢悠悠走过来,“用我用我!保证你用了还想用~”吴映洁嘴角抽了抽,指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桌上的那支“手臂”,忍了又忍,吐槽道:“你这个造型能不能改一下?”

“不好看吗?”白敬亭一脸受了打击的样子,撸起袖子展示着他手臂上的肌肉,“是按照我的手臂的模子缩小比例做的,多好看!”

吴映洁:……

不得不说,虽然白敬亭这支笔外型奇葩了一点,但是用起来是十分顺手的,吴映洁想到这只手臂是照着白敬亭胳膊的模子做的,感受了一下手感,又回忆着白敬亭的身材,只觉得耳朵越来越热,丝毫没有要降温的意思。

由于这支笔的长相实在是拿不出手,吴映洁拒绝带它上学,在白敬亭幽怨目光的注视下,她还是非常坚定,“反正我每天作业也很多,还会写作文,一万字几天就能写到了好不好?”

白敬亭想了想,最后还是后退一步,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好吧。”

只是最近临近高考,老师可能是想让学生们多点儿睡眠,所以很少留课后作业了,许多习题基本上在课堂上就解决了,再加上吴映洁从来不把白敬亭带到学校,因此白敬亭统共也没写多少字。

这几天白敬亭一直在盯着记数的表,总共也才写了一千多字儿,距离一万还差一大截,于是整天愁眉苦脸,弄得吴映洁的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白敬亭只当是快要高考了,小孩儿紧张,也没放在心上。

高考前,学校给高三学生们放了三天假,既是让他们自主复习,也是给他们放松放松。吴映洁成绩不是顶尖,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拎得清的,自然也准备了不少习题准备练习。在看到吴映洁捧着一大堆复习资料放在书桌上的时候,白敬亭仿佛看到了希望,用他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算了好几遍,怎么算都觉得这次肯定能完成任务!

便扯着吴映洁的衣角卖可怜,“你看我都已经来这儿这么多天了,连一半的任务都没完成,我好空虚好寂寞啊!”

吴映洁没理他,把作业往桌上一放,就躺在了床上,“我今天好累,明天去图书馆写作业。”

白敬亭扁了扁嘴,觉得小孩这几天越发地懒了,可惜又不敢说,生怕说了以后吴映洁一怒之下就不用他写字了。

只得委委屈屈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资料发呆。

这么多习题呢……肯定得写不少字吧?

光是想一想,白敬亭的口水就要下来了。

 

5.

吴映洁心里也烦得很,把这些习题搬回家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看到白敬亭那口水都快流出来的蠢样才意识到,没准儿把这些题目做完以后白敬亭就跐溜跑了……想到这里,吴映洁烦躁地翻了个身,好烦啊,就是不想这么快让那个傻子走。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看到那个傻子看着习题就一脸兴奋的表情,吴映洁就莫名气恼。

一个人默默生了会儿闷气,再起来一看发现白敬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缩进笔里面了,吴映洁从床上坐起来,默默地反思自己这几天的异常,低头做了几分钟检讨之后鼓了鼓脸颊,干咳了一声,试探地叫道:“白,白敬亭?”

“怎么啦?准备写作业了吗?”白敬亭听到吴映洁的声音,迫不及待从笔里面钻出来,像一只待哺的小狗抱膝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吴映洁。

听到白敬亭的话,吴映洁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和一直督促自己学习的老师讲话,瞬间什么兴致都没有,甩了一个大白眼给白敬亭,别扭地转过头不看他,用鼻子出气,“……没什么!”

“怎么这样啊……”白敬亭有点儿委屈,低下头在膝盖上蹭了蹭脸,头上的呆毛一甩一甩的,也不讲话了。

吴映洁用余光瞥了瞥白敬亭,看到那人可怜巴巴地缩在椅子上,顿时心软了不少,“那个……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们笔灵都是做什么的?”

“嗯?”白敬亭顿时来了精神,脑袋上的呆毛也抖擞了不少,“笔灵就是赋予笔灵魂的,像以前那些大文豪的笔,基本上都附着笔灵,这样他们写出来的文章才会有灵气!”白敬亭大言不惭。

“那就是说,那些著名的文学作品实际上都是你们笔灵写的咯?”

白敬亭察觉到自己吹牛有点儿过,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讪笑道:“也不是啦……就是那些附着笔灵的笔能够让作家的灵感更多罢了……”

“哦……”吴映洁点点头,“那为什么我用你附身的那支笔写字的时候,感觉灵感不是特别充沛呢?”吴映洁边说还边斜睨着白敬亭。

“这……这个……”白敬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反倒让吴映洁愈发地好奇。

“好吧,我说了你不许笑我!”白敬亭罕见地露出凶巴巴的表情,直逼得吴映洁连连发誓,这才开口。

“因为现在高科技普及,已经很少会有人用笔写文章啦……其实与其说是人类依赖着笔灵来获取灵感,不如说是笔灵靠着人类来汲取生命力。所以慢慢的,笔灵的灵力就没有啦……”白敬亭说着说着,表情愈发难过,“笔灵越来越少,现在只能趁还有点儿灵力的时候,想办法变成人类,不然我们可能就快要没命了。”

吴映洁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沉重的原因,久久说不出话来,头一次见白敬亭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她抬起手,犹豫了许久才把手放在白敬亭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

“没关系……”

你不是……遇到我了嘛。

 

6.

吴映洁第二天把白敬亭揣进了口袋里去了图书馆,找了个偏僻的座位把试卷都摊开在桌上,把白敬亭拿出来放在桌上——打从白敬亭有一次抱怨笔帽太紧差点儿让他窒息以后,吴映洁就把笔帽塞进了柜子和“十个核桃”和眼罩作伴去了。

白敬亭眼巴巴地瞅着桌上的厚厚的习题册,拼命用眼神示意吴映洁——快写啊,我快控几不住我记几了!

谁知道吴映洁竟然把他又往口袋里一塞,随后起身走了。

“白敬亭。”吴映洁来到卫生间,进了一个隔间轻声说,“可能今天你就能把一万字写齐吧,等写完以后……别急着走好吧?”

白敬亭不知道吴映洁对自己说这话有什么特殊含义在里面,费力地控制着僵硬的笔身从吴映洁口袋里探出一个头,道:“没问题,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啦?我会回来看你的!”

吴映洁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儿惆怅被白敬亭那完全没心没肺的口吻给憋屈得一点儿不剩,报复性地把白敬亭好不容易站直的身体又给戳了回去,结果用力过猛,再加上忘记了白敬亭没戴笔帽这件事儿,反倒把自己的手指给戳流血了,叫痛一声,一道白光从吴映洁的口袋里冒出来,紧接着白敬亭出现在了吴映洁面前,着急忙慌地举着吴映洁受伤的手指,问道:“没事儿吧?”

吴映洁愣了又愣,不自然地把手抽回来,低声回答,“没事儿。”

白敬亭也信以为真,拍拍胸脯感叹着“没事就好”,又回了那支笔里。

也不知道白敬亭对吴映洁的手做了什么,伤口已经不流血了,除了碰到时还微微有点刺痛感,别无大碍。吴映洁摸了摸伤口,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过了好半晌才出了卫生间。

 

7.

“还差多少个字?”吴映洁做完最后一张卷子,感叹自己真是从来没有这么拼命过。被他握在手里的白敬亭统计了一下,回答:“还差二十个字。”

还差最后二十个字了,吴映洁忽悠有点不舍,把作业全部收起来,边整理好书包边回答,“那就明天吧。我今天写好多字了,很累啊。”

“没事啦,你不是快要高考了吗?那二十个字儿你留着在考场上面写你的姓名准考证号,这样我多有成就感!”可能是眼见着任务快要完成,白敬亭也不那么急切。

听到白敬亭这话,吴映洁的第一反应是庆幸白敬亭没有想要立刻就完成任务,第二反应则是……

吴映洁低下头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手上的笔。

……长成这幅模样,真的能够带进高考考场吗?

“我这个模样多帅!你怎么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审美还没有一点儿变化!”白敬亭听到了吴映洁心里的腹诽,忿忿不平地在她意识中大叫。

平时牙尖嘴利的吴映洁这会儿却罕见地没有辩驳,而是细细品味着刚才白敬亭脱口而出的“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偷偷地抿嘴笑了笑。

既然白敬亭已经放话了,那么吴映洁也就心安理得地把他放在一边,转而用上别的笔,虽然不如白敬亭附身的那支笔好写,但是架不住吴映洁内心愉悦,也有滋有味地写了半天。

“明明就是这么平凡的笔,你竟然也能用的这么开心。”白敬亭默默地在旁边躺了一会,看到吴映洁边写还边哼着歌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

“人家比你好看。”吴映洁笑眯眯。

 

8.

高考很快就到了,吴映洁把白敬亭还有其余几只被冠上“平凡”字眼的普通的水笔放进早就准备好的透明笔袋里头,带上准考证,略带忐忑地走进考场。

见老师没有注意到白敬亭那支奇形怪状的笔,吴映洁这才松了口气。

也许是之前的复习工作到位,也许是白敬亭在笔袋里头看着自己,吴映洁只觉得自己答卷的速度飞快,而且也十分顺畅,几乎没有卡壳。

吴映洁是文科生,选修了政治和历史,第三天考政治历史的时候,已经答完卷,正在把选择题往答题卡上涂的吴映洁突然想起来,自己一直没有用白敬亭写姓名和准考证号。正好她没有写名字,便从笔袋里拿出白敬亭,摸了摸尖尖的笔头,想象着自己在摸白敬亭头顶上的呆毛,吴映洁开心地眯眼笑了起来。

“你可算是想起我了!这是不是最后一门了?”白敬亭在吴映洁的意识中嚷嚷。

吴映洁没有回答他,只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不敢动作太大,生怕被监考老师注意到。白敬亭也注意到现在不是能够开玩笑的时候,也闭上嘴巴不再讲话。

吴映洁在试卷边上姓名那一栏,端端正正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还没等她把准考证号也填上,只见一道白光从笔上闪过,紧接着是脑海中白敬亭惊慌的叫喊。

“怎么回事?不是还有二十个字吗?啊啊是两个字!”

吴映洁简直目瞪口呆,明明之前还跟他说过不要急着走的!

怎么……说走就走了?

笨蛋白敬亭!

吴映洁对白敬亭犯的错误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过,咬着嘴唇在草稿纸写下三个字——白敬亭。

只是普通的墨水没有了白敬亭血液的加持突然变得难写起来。

 

9.

吴映洁又一次在墙上贴了一张新的纸,上面写着“白敬亭”三个大字。之前的几张纸早就因为上面伤痕累累而被扔进了垃圾桶,只是泄愤的那个人心中的愤怒反而因为时间的推移越积越多。

混蛋白敬亭!不是说好会回来找我的吗?!

吴映洁愤恨地想,使劲儿往纸上扔了一个飞镖!

都已经一个月了!

又是一枚飞镖。

还不回来是堵车吗?!

第三枚飞镖。

我下次……

门铃忽然响起来。

吴映洁不高兴地扔下刚要甩出去的飞镖,出了卧室。还在纳闷这个点儿大家都上班了,还有谁会过来,透过猫眼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傻大个。

不是白敬亭又是谁!

打开门,吴映洁阴沉着脸看着面前消失了一个月的男人。

白敬亭大概是看出来吴映洁面色不好,讨好地笑了笑,“映洁……方便进屋吗?”

吴映洁没好气地瞪了白敬亭一眼,转身率先回了卧室。刚刚进卧室门,白敬亭就拉住吴映洁的手,后者还没来得及脸红心跳,就听到后面的人连连讨饶,“我不是故意拖这么久的!我还得办户口,还要适应一下人类的生活,好不容易能出来了又被师傅拖着追忆过去……我一脱身就来找你了!我发誓!”

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番解释,吴映洁开始别扭了,“你有事儿就去做呗,反正我也不着急。”

白敬亭以为吴映洁说的是气话,忙不迭又开口,“我说的都是真的!”

“……知道。”

“我真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

“知道。”

“其实我……好像挺喜欢你的。”

“知……嗯?”吴映洁睁大眼睛,转头惊讶地看向白敬亭。

只见白敬亭嘴角轻轻扬起一个笑容,将吴映洁一把拥入怀里。

“笨蛋……”吴映洁轻声呢喃,嘴角挂着甜甜的一抹笑,闭着眼睛在白敬亭肩头蹭了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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